“送一你套?”庄穆的语气听起来无甚所谓,“你自己看看,还是我给你选?”
裴黎垂下脑袋,无声地笑了片刻才问:“真的啊?那我可不客气了。”
庄穆敲定道:“我给你选吧。昨晚幸亏有你忙前跑后的。”
电话挂断,裴黎维持着姿势没变,唇还弯着,盛满苦笑。
毛非不在,他用不着欺骗谁。
庄穆也不在,他更不用掩藏自己。
半晌,雨势重来,小雨在眨眼间滂沱。
雨雾氤氲在发梢和袖口上,脸颊也潮了。
裴黎长长地深呼吸,整理好情绪,直起身,关上窗,按照每盆花抖两下手的量把花花草草伺候完。
他走出阳台,冲着空旷却温馨的客厅喊道:“花旦?小生?出来让我抱抱呗,不是说吸猫治愈么?救救我吧。”
小生警觉地从墙角探个小脑袋出来,花旦躲在它身后竖起耳朵尖尖。
裴黎瞧见了,于是慢慢蹲下。/身:“过来,别怕我。”
或许是一天一夜没见着人,讨摸暂且压过了认生,小生小小地叫了一声:“喵。”
裴黎的耳朵根都软了。
“过来,”裴黎招招手,“你是花旦还是小生?”
小生小心翼翼地凑近,伸长了脖子嗅一嗅裴黎的手指尖,随后试探的把小脑袋瓜顶到裴黎的指肚下。
裴黎的心都融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