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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周在厨房做早餐,两只猫优雅地在窗前洗脸梳毛。

毛非关掉闹钟,揉揉眼,伸懒腰,感叹睡觉时时间过得可真快。

他趿拉着拖鞋来到餐厅,被煎培根的香味牵着鼻子走,直到撞上庄周的后背才停下来,他张开手抱到他腰上去,一大早就撒娇:“庄周。”

庄周轻笑着应他一声,他又叫:“老公。”

昨晚没少叫。

不仅如此,还针对“疼不疼人”这个问题展开了纠结又深刻的讨论。

问:疼么?

答:疼。

问:那我轻些?

答:不,不要,就这样。

问:不是说疼?

答:不疼。

问:哦?我不疼人?

答:疼。

一词多义,博大精深,害得毛非好苦。

培根夹出来放到面包片上,再磕两个鸡蛋下锅。

庄周转过身,看他这次乖乖穿着睡袍,奖励一般把他抱起来朝卫生间走:“睡得好么?”

“嗯,但是做了个可怕的梦。梦见我变成一棵柠檬树,全身上下唯一能结果的地方就是那里,花旦和小生就不停地摘我果子,我又酸又痛,可我是棵树啊,我没法动也没法跑。”

庄周直乐,说:“给你解个梦?”

毛非被放下,自己挤牙膏刷了满嘴沫沫,用眼神示意他:你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