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七点半,门外露台上就已经有很多互相认识或不认识的年轻人在聊天笑闹,几乎人手一瓶酒,撩骚前先碰个响,就算之后不成炮友,在这一碰里也做了个瞬息之间的酒友。
庄周跟在毛非身后进吧,休息日,难得没再穿一身西装套装,休闲裤,低领的黑色毛线衣外面套一件羽绒服,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毛非给搭配的。
裴黎在吧台后为客人调酒,动作娴熟,赏心悦目,调完了,这才得空瞧一眼两人,那表情太过意味深长,毛非装瞎,在音乐和人言的杂乱声里提高音量问:“小裴哥,今晚我能带他上台吗?”
裴黎拿一瓶樱桃果酒,再拿两只香槟杯放在两人面前,倒半满,调侃道:“喜酒。”
毛非瞪大了眼,又羞又尬,用眼神骂他还反被牵制,裴黎笑道:“喝了就让你带,你听听你这沙哑的声儿,好像真能唱多久似的。”
说罢又朝庄周看去,想戏说一句“不疼人”,没说,怕是疼过头了才对。
庄周先拿过酒杯,一口饮尽,道:“多谢。”
毛非看他这么落落大方,也不好再矫情,果酒酸甜,入口更像是樱桃味儿的气泡水。
“今晚有个小姑娘在这里过生日,半个场都是她带来的朋友,你等会儿就把伤春悲秋的苦情歌收一收,多唱点喜庆的。”
“哦!怪不得呢,”毛非回过头环顾吧里,“一来就看到好多头上身上戴装饰品的,原来是过生日。”
“去吧,”裴黎把储物室的钥匙扔给他,“先说好,你带人帮唱算偷减工时,今天工资扣一半。”
储物室里,毛非还在愤愤不平。
“我受到了资本主义的压迫,我好气,小裴哥改名小气哥算了,看我等会儿上台了就瞎霍霍,把他oo的脸丢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