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和七年七月初八的夜,凉如水。马蹄子踢嗒踢嗒,八百加急送信去北京,另有其他各方势力,快信不停。
皇上在西宁驿馆,习惯地睡成一杆标枪,小肚子一鼓一鼓,小胖脸红润,舒展的眉眼,似乎做了好梦。
亦不刺待在西宁的牢房里,好似做梦一般。
青海各部落首领,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子。
巴尔斯博罗特汗和阿勒坦,都失眠,一起喝酒看月亮。
“皇上功夫好,显然是经过特殊锻炼。”
“估计是,徐景珩。当年徐景珩少年来到大漠,那一身轻功跑起来……皇上如今的轻功,已经有三四成模样。”
“……父汗,你是说,皇上如今,只有当年的徐景珩,三四成模样?”
“皇上还不满七岁,骨骼刚长成,刚开始练武,三四成,已经是惊艳世人。”
“……那徐景珩回到北京后,儿子没听说他跑的多快?”
“他回去北京是做指挥使,又不是打架。”
“那父汗,你见到徐景珩……?”
“见到,说话。你以为父汗做什么?和他打架?他如今内力全无,父汗也不敢说,能打得过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