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景珩发现皇上困了,目光关切,放下大字,拉起来皇上的手腕摸摸骨头,放下心来。
两人去午休,徐景珩缓缓开口。
“皇上手腕上的骨头嫩,每天练习大字的时间不要多。”
“朕知道。”皇上心虚。
“书法一道,分为用途和爱好。若为写字,写的工整清晰即可。若为爱好,才去更多地练习。”
“朕明白。”皇上更心虚。
“欧阳询的书法,八体尽能,笔力劲险。篆体尤精,飞白冠绝。而他的正楷,骨气劲峭,法度严整,被后代书家奉为圭臬,以‘欧体’之称传世。但是皇上不是欧阳询。”
皇上的小心肝儿一跳:“……不明白。”
徐景珩笑:“皇上是皇帝。欧阳询是书法家。皇上治理国家。欧阳询治理书法,欧阳询把书法当生命,扰龙蛇战斗之象,云雾轻笼之势,出于太令,别成一体,迭荡流通、惊其跳骏,森森焉若武库矛戟,操举若神。”
皇上眨巴眼睛,好似明白几分。
“徐景珩,朕知道。”皇上转头看徐景珩,发现他眉眼都是笑儿,窝到他怀里耍赖地闹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