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不下去,眼睛一颤。众人却都明白他的意思。

沉默中,那女子轻轻晃动身体,哄着怀里的小娃娃,眉眼没抬,只说:“你们自己决定,耗费巨大的代价,来救治徐景珩,可知道,他会不会答应?”

此言一出,气氛更是压抑。这个“他”,自然是徐景珩。

魏国公的一颗心沉到谷底,浑身冰凉。

皇上惊惧地睁大眼睛,目光空空洞洞。

皇上天不怕地不怕,最怕,指挥使不接受治疗。

这几个人在说,指挥使的身体情况,即使耗费巨大的代价,救治好了,也很可能,不能再练武,因为他的身体已然破败,这个模样熬日子,岂是指挥使的愿望?

更要皇上害怕的是,指挥使,他不会接受,其他人为了他付出巨大代价。

因为这个时候能来的人,都是他的朋友,他的朋友不多,他不要拖累任何一个。

皇上的眼泪一颗一颗,滚落,浑身都颤抖。

余庆已经哭得不能自已,他们到宅子门口,魏国公听到侍卫通报皇上来了,再也承受不住,他慢慢起身,慢慢出来那个屋子,还没迎接到皇上,已经是泪流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