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霁成礼倒台后,他和曾恺的股份按照法律进行分配。因为孟开源的据理力争和职业能力,将霁成礼从霁遇父亲那边夺走的股份追了回来。
霁遇于是直接就荣升第二大股东。
当事人表示有点懵。
今天刚好有空,霁遇也觉得不好再拖延,便打了车过去。
霁氏集团在霁涣和薛国辉的推动、及董事会的商讨下,推出了好几项改革方案,其中霁涣表现出了极高的领导能力。
连总是向着霁遇的薛国辉也对其赞赏有加。
霁遇在车上了解了情况。
他心里也不觉得难受,至少霁涣心性不坏,能带公司变好,能做到中正公平、让人顺服,没什么大理想的霁遇反倒松了口气。
家业保住了。
从公司进来,空调凉爽,霁遇刷卡上楼。薛国辉不在,但是董事会秘书带他去了会议室,好巧不巧,霁涣正在跟对方合作经理谈话。
几日不见,霁涣越发有精英气质了,看霁遇的目光也没有之前的探究和深意,淡淡地说:“坐一会儿吧。”
霁遇便等着,屁股底下的椅子很软,对方讲的什么他也听不懂,他便有点犯困,半个小时后,两人谈话结束。
霁涣送人出去,带着文件回来,说:“薛叔说要给你签字的应该是这一份。”
霁遇也没看,找了笔便签字,但因为找不到页数,还跟帮忙翻文件的霁涣碰了下手指。
霁遇说:“不好意思啊,我马上签好拿去给薛叔的秘书吧。”
他的语气里透着客气,却因为语调缓慢而在空间里显得亲昵。霁涣低头看容貌俊俏、眉间带着疲态的年轻男人,他当初那个第一眼看到便觉得很可爱的弟弟。
当时他只觉得闹腾,只会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孩子一个,后来分别,因为不同模式的培养,他与对方的关系越来越远。
直到他得知对方因为自己的父亲而被迫流放国外。
或许施晏止查起来比较难,但霁涣回来后想知道自己父亲都干过什么却是很容易。
他想起以前那个跟在身后乖乖叫自己哥哥、唇红齿白、满脸天真的小孩,心里便很内疚。
又注意到对方有些迟缓的动作,还有微红的脸颊以及方才发烫的手心。
霁涣皱眉道:“你是不是发烧了?”
霁遇:?
片刻,好不容易拒绝了去医院检查打针的霁遇、拿着一杯温水,正剥开手里的药物胶囊。
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在发低烧。
更是没想到霁涣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,特意去买了药给他。
还要监督他吃药。
看他吃了药,霁涣的眉头仍皱紧着,似乎想提某个不太负责的人,又碍于不屑一顾的情绪不愿提。
霁遇吃了药,脸颊的红晕稍微退去,唇色却依旧没有血色似的,整个人很消瘦,显得没精神。
施晏止都是怎么照顾人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