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雪上下楼已经习惯了,酆砚依旧小心盯着他,等他上了车,才又开口跟他说话:“是这周六就能去拆吗?”
褚雪点头:“应该能,伤的不太严重。”
“不太严重哪还要打石膏。”酆砚不自觉蹙着眉心说。
褚雪这时却看他:“你真的不用跟团吗?今天就撤场了。”剧团演出日程表是跟着进场撤场走的,褚雪自然最是清楚。
“不用,我们团有好几个领舞。”酆砚说。
他习惯地用着“我们”,让褚雪有几分恍然,多年前的酆砚提到云蝉还是一副十分向往的口吻,如今却显得再寻常不过。
酆砚再度发觉褚雪的出神,隐约也有些感触,他没去打扰褚雪,只是心中忍不住想着,时间过得可真快,他如愿进了云蝉,可褚雪也很厉害,他的厨艺竟然磨练得那么好了。
很快到了公司,酆砚坚持送褚雪进了电梯才转身离开,褚雪上楼恰好遇到李柯外出,他正好要去剧院盯一下撤场,看见褚雪就说:“褚哥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?”
褚雪想了想说:“让他们掀地毯的时候小心剧院的地板,时间久了有点掉漆,其他都是他们干熟的,快的话一个小时足够了。”
撤场不像搭台那样严谨,都是各拆各的,他们有一家常年合作的公司,专门负责搭幕布铺地毯等零碎的活计,除了剧院里专业的灯具音响背景荧幕不碰以外什么都能做,褚雪跟他们的老板邢工很熟,每次撤场邢工领着几个工人必到,手脚十分利落,邢工也仔细,让褚雪很是放心。他们经过多次磨合配合到现在都不用吩咐太多,这次让李柯去不过是熟悉一下,具体的邢工都会负责。他把这个也跟李柯说了,李柯表示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