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她刚唤了这一声之后就忘记了后面的了。
因为他突然低头压了过来,吻住了她的唇。
因为她刚刚唤他,微张了口,他吻下来,便直接长驱直入了,没有丝毫犹疑,跟那一晚也不一样,但到底有何不一样,她也不能思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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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吻得再缠绵也没有用,郑愈做不了什麽,吻得火起也不过是自己受罪罢了。
夏天的衣裳穿得单薄,他甚至不捨得撩开她的衣服,因为他很清楚一撩开就会更控制不住。软塌之上,他抱了她在怀中,握了她的一隻手,一寸一寸的吻著她的手指,而兰妱躺在他怀中,先前的意乱情迷和慌张过去,看他低头专注的咬著自己的手指,痒痒的,麻麻的,她有些发呆。
她看到他额上身上满是汗水,面色紧绷,像是在努力压制著什麽,辛苦得很。
而她就在他怀中,身体相贴,他身体有什麽变化她也清楚得很。
她又不是傻子,再说北疆民风开放,又战争频频,过了今日可能没明日的,男女之事放开得很,贞操观念也不重,女子甚少守寡的,接连嫁几个丈夫也不出奇,她甚至在外还见过幽会的男男女女。为著这些,大嫂林氏到底是勳贵世家闺秀,怕她移了心性,还专门请嬷嬷教导过她。
她突然就很体贴的想到,他好像年纪已经很大了,在这北疆,这样的年纪,旁人早就成亲说不定还有几个娃了,可是他好像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,至少她从来没见过。
她伸了另一隻手抚上了他的侧脸,硬绷绷的,很烫,还有汗,粘粘的,还有硬硬的鬍鬚茬,戳得人手痒,平日他有时会掐她的脸,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摸他的脸,这种感觉有点奇特,让人心跳加速,还有些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