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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总不能说,他对女人,不,是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趣性趣吧?他一直对所有事物都冷淡,包括女人,可她是个例外。

但她说“以大人您的年纪”,这话,还有她说这话的语气,让他着实不那么愉快。

他好像,的确,比她年长了许多,可偏偏他一直对女人无感,现在却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小姑娘屡次冲动,被她撩拨着心情,而她,她嫁给自己,装模作样地应付自己,不过就是为了活命,内心还不定把自己当成什么妖魔鬼怪。

他盯着她半天,最后才吐出了一句,道:“你僭越了。”

兰妱心里叹了口气,捏着的拳头松开,细声赔罪道:“是,妾身知罪。”

来日方长,她觉着他大概是因为大长公主逼婚的原因心里不痛快,自己还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,也太没眼色,还是下次有机会再问他好了。

虽然他看起来冷硬,相处几日,兰妱也总算是明白了,他应该,大概是不会让自己独守空房的。

之后两人便一路再无话。

且说回兰妱和郑愈离开后的大长公主府。

两人走后,周宝薇就那样矗立在雪地看着空旷的雪景良久,还是在身后丫鬟小心的劝慰下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大长公主房中。

此时先前一直避开了的南平侯夫人郑氏也在房中,正在和大长公主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