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我大韶国危,身为一国公主岂能袖手?国在,萧甯在;国破,萧甯与国同亡。父王不应,甯儿便在此殿长跪不起。”
……
她回过神来,对眼前淌血的拓跋思烈点了点头,因无法欺瞒一个将死之人。
他如释重负地笑了,笑着笑着又流下泪来,昨日是金戈铁马豪情万丈,今时则血泪满面尽书悲凉。他颤抖的双手伸向背后,递来一个细长的包裹,在她接过的刹那,带着了却尘事的笑意,死了。
“拓跋思烈……拓跋思烈……”她拼命晃着他的身体,不知为何竟泪如泉涌。
拓跋……她怎么会到此刻才想起,那是绥国王室之姓。十五年前,绥王宫内发生了一场不流血的政变,绥世子拒绝出兵攻韶,绥烈王一怒之下将其流放边关,取而代之的是世子的亲弟弟,也就是如今的绥王,拓跋孤鸿。而这位前世子,此去经年与黄尘为伴,成了绥国历史上第一位姓拓跋的将军。
拓跋思烈,那本该是她的夫君啊。
朝这边赶来的将士们见到此景面面相觑,上前也不是,退后也不是,都当是杀错了人。半晌后,杨威小心翼翼试探道:“君二小姐可有受伤?”见她跪在地上一言不发,又上前一步道,“君二小姐?”
正是这众人皆不知所措之时,远远传来一声马嘶,正是容烨。
杨威立刻迎上前去:“末将见过世子。末将无能,让那拓跋思烈钻了空子,挟持了君二小姐,不过……”他话未说完,容烨便已下马,越过他朝君初瑶走去。他赶紧跟上,继续道,“拓跋思烈已除,只是君二小姐看起来似有些古怪……不知是否是受了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