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钧尧认真尝了,并给出了中肯评价,“开餐厅可以,但是要限量供应。”

周挽商笑了笑,拥着怀里的人,从厨房的弧形玻璃望出去,能看到对面楼房顶上已经冒出一层新芽的紫藤架子。

他弯了弯唇角,似乎一晃神的工夫,春天真的来了。

而在吴思招眼前,春天再也不会来了。

经纪人暴跳如雷,公司高层发来的通牒意思再明确不过,他被放弃了,说得好听点是暂时放弃,道歉、退圈,蛰伏几年,等待合适的机会复出。

但是他怎么甘心。

他握着手机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,好不容易用指纹解了锁,看着联系人界面上那个名字,他想打过去,却在接通前就猛然挂掉。

说些什么呢。

求饶吗,求对方放过他吗,可能吗。

他早就将自己的退路堵死了。

周挽商变得太快了,几乎是一夜之间,那个明面上跟他玩儿暧昧,私底下对他关怀备至的准男友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脸上笑着,眼底却冰冷的陌生人。

是了,陌生人。

周挽商让他觉得陌生。

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,他不是不想挽回,却发现周挽商看他的眼神让人止不住胆寒,好像能看透他的一切想法,一切不为人知的阴暗,却又不说破。

像迅猛敏捷的猎豹抓住了孱弱的兔子却不马上咬死,而是在爪子底下玩弄,看着它徒劳地挣扎,并以此得到丁点的乐趣。

对周挽商而言这就是他最后的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