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钧尧连接了蓝牙,放下手机,抽了张纸,旋开笔帽,“跟我说说那天他的穿着等等,事无巨细,只要想得起来的东西都可以。”
“好,我想想……帽子围巾都有,藏蓝色的,还穿了件很厚的羽绒服,没带什么其他的东西。”
梁钧尧一边记着,一边跟随助理的话梳理,“他中间有没有离开过?”
“有,他说要去卫生间,那边是烂尾楼啊哪儿有卫生间,我就给他指了路,去马路对面一家小宾馆。”
“去了多长时间?”
“大概十几分钟吧。”
“这些你跟协会的人说了吗?”
“基本都说了。”
“好,那再想起来什么及时跟我说。”
“知道了,梁总多费心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
“梁总——”
“嗯?”梁钧尧都打算挂断电话了又被对方叫住,“怎么了?有什么话直说就行。”
“周导虽然在片场很严苛,但人实际上并不难相处,尤其是从去年开始可以说很随和了,也没有之前的锋芒,他身边来来去去很多人,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,他……他其实很孤独吧。”
孤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