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雪荣端着水杯,沉默半晌,又道:“炳南和他没有血缘的哥哥之间关系一直不好,站在母亲的角度看,我很难不揣测梁总是……别有用心。”
梁钧尧皱了眉,“我能有什么用心?我不过是想缓和他们兄弟俩的关系,这对您来说应该是好事啊。”
“梁总的好意我心领了,但是——”于雪荣略一停顿,说出了来意,“炳南和挽商的关系已经僵化至此,不是说变就能变的,炳南是个好孩子,如果你要帮他,就离挽商远一些,如果做不到,请你离炳南远一些。”
嗯?
梁钧尧听着听着越发疑惑,这话从一位母亲嘴里听出来怎么怪怪的,“这是让我二选一?”
于雪荣点点头,“是。”
“您难道不想让他们兄弟两个缓和缓和关系?”
“没有缓和余地。”
“不是吧,炳南其实是想亲近挽商的,就是办法不对把两人关系搞僵了,如果能好好沟通,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“挽商性子独,亲缘浅薄,对人总有距离感,炳南离他远一些很好。”
梁钧尧本来微微皱着的眉这下皱得更深了,得出了一个让他惊异的结论,“您不想他们搞好关系。”
于雪荣抿了口水,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。
这梁钧尧就十分不能理解了,为什么,身为母亲为什么会不希望两个孩子关系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