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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浑身一僵:“完了,完了!”

湛明珩对小孩没什么耐性,摆花瓶似的将秦瓒搁到两人中间,继而偏头觑她一眼:“完个什么?”

她叹一声,一脸的追悔莫及:“忘了给二姐放水了!”这下她回府可有得遭白眼了!

“就她那棋艺,你再怎么放水也没用。”湛明珩摸了摸下巴思考一会儿,“我是今日才晓得,原来你这水平在女孩家里不算糟糕的了,前头嫌弃你的那些话,倒是可以考虑收回。”

纳兰峥正一门心思想着该如何善后才好,闻言回过神来:“你那棋局我才想了五日,再有十天半个月准能解出来,你就等着看好了。”

湛明珩似乎心情不错,也没计较她这态度:“不着急,你想个三五年也成。”

“你明年可就结业了,要真过了三五年,我还巴巴地跑到承乾宫找你下棋不成?”

她这话是未经思量脱口而出的,说完却不知戳着了什么要紧的茬,竟叫两人齐齐一窒。

是了,不说五年,便是三年,他们也都该各自成家了。尤其身份特殊的湛明珩,纳兰峥若没记错的话,当年太子就是在他如今这年纪生的他。

湛明珩一下子没接上话来,待再想说点什么就有些突兀了,干脆没再开口。纳兰峥不晓得这古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,也垂了眼不敢吱声了。

过一会儿,轿子晃了一晃停了下来。纳兰峥觉得奇怪,抬眼去看,就见前头竟有人拦了皇太孙的轿子!

倒并非旁人,正是湛明珩那位亲信护卫,湛允。

早些年她曾因好奇问过湛明珩,可有查清了湛允这个人。彼时他答:“凡事无绝对,只是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退一万步讲,我若因了个奸细就被拉下马,也实在不必做这皇太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