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他会带阿尔回意大利,把这个孩子还给他的家族。
泰荷送他们前往机场。林渡鹤即将走入头等舱通道前,他叫住这个人。
“——安排好了。”他说,“泰国的一家地下会馆。专门接待那些……喜欢‘无法自己运动四肢’的客人。你的朋友已经处理加工完毕了,他们还传了照片给我……”
林渡鹤没有看他手机里的照片,拉过阿尔,穿过了通道。
说起来,手有几根骨头来着……
舟月三角豌,大小多角头状勾……
面颅骨和脑颅骨都有哪些……
滑车神经走向分部……贵要静脉走向分部……
严武备的手机号,是多少?
以前会一天打很多次电话。不是发消息,而是直接打电话过去。那个人都会接,很耐心地等他说完。有时候挂上电话,何株会感到后怕,如果他再啰嗦两句,那个人会不会不耐烦到挂电话?
要慢慢地、慢慢地把“量”给加上去。让严武备适应他的浓度,适应空气中无处不在的他。
挂上电话后会有一阵短促的狂喜和兴奋,接着便是空虚,想要更多。
有时候啊,会冒出那种念头……
——想吃掉他。
把他拆分,煮熟,一点点吃下去。让他变成“自己”。
不过最后还是会随粪便排出体外的啦。“永远在一起”这种事情,根本不可能实现的。
冰冷的水突然浇在他的身上,随着镇定剂进入血管,一切又回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。
“你在吃药。”阿尔的看着窗外,嘀咕这句话。
“一些感冒药。”
空姐递来了水,林渡鹤将药片咽了下去。紧接着,阿尔说,这是抑郁症的药。
“这不是,是感冒药。”
“我从玻璃反光看见了药瓶,我爸是个医生,林。”
“你看错了。”
林渡鹤把药瓶放回包里,闭上眼睛,等待药效升起。每当这时候,他会有一种很平静、很平静的困倦感,好像一切烦扰都在渐渐远去,只要睡一觉起来,一切都会恢复正常。
阿尔很倔强:“这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