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吗?”
“没听说过……”
“叫严文聪,你们平时可以问问他,他们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。”
说到这的时候,何株的手机响了,严武备问他要不要出去吃烤肉。
他露出满足的笑。
和严武备确认过之后,两人解除了看守,带何株去那家烤肉店。下车关车门时,何株就从玻璃窗看见了店内的严武备。短暂的死寂后,严武备勉强对他点了点头。
何株坐进位子上。对面问:“你和他们聊了什么?”
“就一点你的事,他们一直在问。我们还在说,你好像很久没去看过严叔了。”
快过年了,但是父子俩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分居两地,各过各的年。严武备被他提起,怔然片刻,拿起手机翻到最后严峻的聊天记录——最后一次聊天是一年半之前,他问父亲膝盖检查结果,因为严峻住的老房子没有电梯,每天要爬四层楼。而严峻没有回复。
很奇怪的地方。
阿修歪着头,看向这栋有些冷清老旧的建筑。
何株万一骗自己怎么办?算啦,人生在世,难免被几个坏人骗嘛。要是何株骗人,再回头把他的头塞进椰子里就行了。
这已经不是严武备所在的城市了,而是隔壁市,但交通方便,坐车只需要三个半小时。他在四周晃了两三天,没发现任何戒备。
显然不是严武备的家,但他很好奇,这个地址里住的到底是谁。
没有电梯,他沿着楼梯走上去。一层,两层,三层,四层……
屋里灯亮着,有电视声。还有手机的响声。
阿修按了门铃,他很喜欢按门铃,然后门被打开这个过程,说不上来为什么,但是他就是很喜欢。
于是他多按了几次。门后很快传来动静:“谁啊?”
听声音,有些年纪了。
“我没想到你会喊我吃饭。”何株照旧拿夹子烤着肉,精准地估算成熟度,“你没有其他朋友和你一起吃烤肉吗?”
严武备没说话,气氛好不容易松快,眼看着又要僵了。
“但我总会陪你的。”何株淡笑着,将烤熟的肉夹给他。“吃吧。”
他们对坐一会儿,起初没人说话。炭烤的白烟横在中间,看不清彼此的表情。
“说起来,我这段时间认识了很多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