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南渡苦笑,“我算计谁也不会算计你,你若不信,封住我的心脉,我动不了功,便伤害不了你。”
“也好。”宿明月上手,毫不客气将宴南渡周身心脉封住,又找枕流霞要了颗毒药,给他喂进去,如此才放心。
她倒要看看,这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宴南渡被封住心脉,又被喂毒,眼神暗淡地下,随即又勾起唇角,想起了他与宿明月初见时,那时她面对自己一心防备,即便面对救命恩人,也不假辞色,坚守自己的职责。
如此心狠,如此果断。可一旦走入她心,从前有多刚硬,那时便有多软,她便会收敛一身刺,毫无防备地露出最柔软的地方。
宿明月见宴南渡吃了毒药,还笑得贼开心,打了个激灵,暗道一声疯子。
她死后,这男人经历了什么,怎会如此疯狂?
宿明月暗自更警惕了。
宴南渡带路,带宿明月来到黑市,见了两个人。
姜寄书、姜以柔。
起初,宿明月还没认出这二人,实在是这对兄妹变化太大。
姜以柔从前容貌即便不出彩,也是清秀佳人,如今半身白骨,满身尸臭,蜷缩在角落里像一摊烂泥。
姜寄书以前也是风姿特秀的青年俊杰,如今密密麻麻满身脓包,如同烂泥塘里的癞□□。
宴南渡点出他们的身份,不像对待朋友和恋爱,而像仇敌,“他们便是姜寄书,姜以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