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清运言罢,沈悦眸间微动,修长的羽睫轻轻眨了眨,似是明显顿了顿,却又欣喜得眸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碎莹。
“那有劳楼大夫了……”最后,却是轻声这句,旁的,似是再也说不出了。
楼清运治疗过很多从小失语的孩子,这里的,早前的,而大都病患的家属在真正见到孩子好的时候,大都是这样哽咽又说不出话来,再有的便是痛哭流涕或者止不住兴奋。
方才陶管家话里话外的意思,府中的孩子之事都由沈悦做主,那他也直接说与她听,“沈姑娘,但也要有心理准备,这些都不是绝对的,还要看六小姐自身的情况,周围的环境,以及很多外在的因素,综合作用结果。楼某不敢保证一定能好,什么时候好,但楼某会尽力。这一点,可能沈姑娘初次听闻会觉得诧异,但也要请沈姑娘理解。”
没有任何医学上的治疗是百分之百的,这要合理告知家属。
但这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尤其是高门邸户。
楼清运也准备好了说辞,但却见沈悦颔首,温和道,“我理解。”
楼清运愣了愣。
但沈悦的模样不似佯装,似是真的理解,楼清运些许错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