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桑茫茫,日夕之云,过隙于旁。九头麋鹿仙辇从空中疾驰而过,划过一道绚丽的弧度。麋鹿仙辇内头宽敞有余,仙锦绸缎随着疾驰而微微在晃动着。

车輦之内,芙蕖神色有些寡淡,素日里娇艳的脸庞,此时有些苍白的瞧着窗外之景。云山半落,浮云接踵而至,更有甚者,从浮云中疾驰而过。馥郁仙泽之气随着麋鹿疾驰而过的身影,拉出长长一道炫彩来。

觉信横躺在软垫之上,眼神似不经意般瞥过芙蕖,以手握拳,撑着脑袋,“你不去休憩?好歹你与晏初皆中了阴傀之毒”

那日,袁洪临终前所释放的数道阴煞之气,曾经将她与晏初贯体而过。当日两人便发起了高热来,而晏初此时便在仙辇的主座之上,主座十分宽大,容凡抱着她,两人一同坐于上头,为避免仙辇颠簸的途中,将她抛下,青提君便一直守在身旁。

此时,晏初满脸绯红,时不时还会嘤.咛两声。自打几人见面起,芙蕖便不曾言语过。无论和尚如何逗弄她,她皆一副微微带笑的模样,而后便是一直展望窗外之景。

大抵不外乎是浮云万里,又有何可以一路可望的,不过是不想看这仙辇内的情景罢了。

觉信喟叹一气,昨日相见之时,容凡便发现润泽与芙蕖身上所中之毒了,他亦向容凡简单明了的阐述了一番,在求如之山所发生之事。

事情的大致发展,似也在容凡的预料之中,只他未曾料到这润泽神君会身负重伤。和尚亦未曾问过他,是如何赶到那袁洪的心境之中,将润泽君带进这山河社稷图里来的。

待一众人等出了山河社稷图之后,觉信似十分惋惜,“那千两金叶,怕是收不得了,但我仍有一物待馈赠于尔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