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清意手抖了抖,低头说:“臣妾听闻易侯冒犯大王。他无端攻讦大王,实在过分。臣妾身为易侯的女儿,深感罪责,特来请罪。”
“那是他的过错,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她见他虽面色不佳,但语调平和,心中的担忧有一丝的缓解:“可是……”
许明沅又道:“何况易侯并不是无端攻击我。他说我不施仁义,让他一众姬妾与他相隔千里,近日他姬妾庶女所居的尼姑庵遭到暴民袭击,若不是众人坚贞以死相抵,险些失了清白。”
燕清意微怔,她不知竟还有这事,连忙问道:“易侯怎会有南都的消息?”
“我听易侯府守军说,易侯整日坐在门口饮酒,透过门缝与路过的百姓夸夸其谈,许是听路过的商队讲的。”
她打量着许明沅的面色,他既没有愠怒,亦没有讥色,态度平和,仿佛易侯骂的不是他。她本以为易侯作为一个俘虏,当街骂许王‘窃盗九鼎,伤化虐民’,会被斩首示众。
她道:“无论是何种原因,易侯也不该说那种话指责大王。我身为易侯之女,深感自责。”
“此事与你无关,你不要多想。再者,我已将易侯由府中□□改为房中囚禁,终身不许他离开寝殿,任由他满口胡言,也传不到我耳里了。”他说完,轻哼了一声。
“是。”她抿嘴,思索片刻,“大王可否多派些人手照顾在南都的燕氏旧族。那些留在尼姑庵的女眷若真受到伤害,恐会惹人非议。”她说完后感到有些奇怪,她进殿时是那么的慌乱,她明明是来请罪的,没说几句却开始托他照顾南都众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