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卯正了。”绣夏皱着眉头,躬身轻轻地拍了拍贵妃的肩膀。

燕清意缓缓地醒过来,她睁开眼看着面前焦急地绣夏,想到今日还要参加法事,可不能迟到,可是她眼皮沉重,眨眼间又忍不住要睡去。她捏着被子,定了定神,想着昨日和淑妃放纸鸢玩得畅快,黄昏时淑妃邀她一同用膳,席间喝了几杯酒。

她本不喜饮酒,但见淑妃兴致颇高,且两人相谈甚欢,她便小饮了几杯麦酒,喝后头晕目眩,回宫简单梳洗便睡了。

今晨几次听见绣夏的呼声,头脑昏沉,额前似有千斤重铁,压得她睁不开眼。

绣夏见贵妃艰难地张开双眼,无力地望着床帏,又瞧了四周一眼,悠悠地闭上眼,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,张开嘴半晌没有说话。

绣夏问道:“娘娘可是哪里不适?”她招手,圆儿赶快递上温水。

两人服侍着燕清意喝了半杯温水,她半眯着眼说:“本宫头痛……”

她挣扎着起来,又喝了一杯薄荷香茶,疲倦略有缓解。她轻声问:“绣夏,怎的没见着采枝。”

“回娘娘,采枝病了。听圆儿说是发热。”绣夏答道。

绣夏又道:“娘娘,奴婢先去三清殿向王后请罪,便说贵妃病了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