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撒谎了,你定是吃坏了肚子,我在殿里都闻到你出虚恭的味道了。”

“采枝姐!这话可不能乱说啊!”恒子急得红了脸,跺着脚后退了几步。

采枝瞪眼道:“你站远些。若把贵妃臭醒,小心挨板子。”说完,关上了门窗。

燕清意不禁掩嘴偷笑,说:“采枝姐姐现在可真不得了。”

“奴婢狐假虎威罢了。”采枝羞愧地一笑,走到她身旁道,“娘娘今日多有愁色,是为何事。”

她将采枝拉到床边坐下,侧过头小声说:“本宫本以为大王与太后关系……”她两手张开,示意两人关系疏远,“但今日一见,大王和太后虽不是亲生母子,却格外亲昵。”

燕清意只穿着里衫,躺着时觉得燥热,坐起来又感到午夜寒凉,她轻抖了一下,采枝取下架上长衫给她披上。

“大王明知太后不是生病,而是中毒,坐视不管就罢了,还情真意切地说,儿臣担心你的身子,望你安心养病。”她咋舌道,“那语气、那声音、那担忧的面容,若是旁人见了,好一副母慈子孝的佳话。”

“奴婢也听宫人讲了一些大王的事。大王能从五个德才兼备、文武兼修的少年中脱颖而出继承王位,必有他的过人之处。”采枝想了想,诚恳地说,“奴婢觉得,事到如今,娘娘该努力笼络大王,凤栖梧桐,有了稳定的靠山,才能在许国立足。娘娘才能实现那日在渝城所说,让晋王死在面前。”

“可是,一旦山陵崩……”燕清意话未说完,听见院中响起吵闹声。

采枝震惊地张嘴,一溜小跑到窗边,透过窗逢见不知哪儿跑来的两只野猫在院墙上打架,恒子捡了根树枝正在驱赶它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