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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膳之时,采枝竟然独自回来了。
燕清意放下正在喝汤的碗,激动地站起来拉住她的手,上下打量了一番,见采枝身上并无异样,只是神色木讷,面色青黄,心事重重的模样,忙问道:“采枝,她们今日带你去哪儿了?你可有事?”
采枝摇了摇头,说:“公主,奴婢无恙。”她看了一眼侍奉晚膳的宫人们,又说,“奴婢今日身子不适,想早些去休息,还望公主莫要怪罪。”
绣夏忍不住在一旁打断道:“采枝,娘娘已是贵妃,莫再称公主。”
妍玉宫中的铜烛台都已点上烛火,辉煌的烛光照在采枝疲倦的脸庞上,燕清意抚摸着她的背,察觉到采枝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,道:“那便下去歇息吧。”说完,她坐回桌前,命圆儿带采枝去宫女的寝间休息。
平儿则继续为燕清意布菜。
饭后,她随手拿了一本书架上的许国诗词翻看,让绣夏为她换伤药,绣夏见着她肩上深深的伤疤,不禁皱了眉头,道:“娘娘这伤,恐怕月余都不能侍寝了。”
她点了点头,心中却还在为采枝忧虑。夜色渐深,她在忧心忡忡中睡去,只想着明日一定要问清采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半夜,她翻身之时,隐约听到呼唤“公主”之声,那声音好像是采枝。她霎时惊醒,夜风吹进床帏,她冷得颤抖了一下。却见采枝从窗户外翻进来,她轻手轻脚地关上窗。采枝转头见她醒了,忍不住欣喜地说:“公主,奴婢有要事要回禀。”
清意拍着“砰砰”狂跳的心脏,叹气道:“你吓着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