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瞧许王并未作答,又补充道,“前日,公主听闻许军攻到王都外,惊惧晕倒。醒后赴飘云宫劝易侯乞降,又连夜去面见大王。昨日受大王所托,寻千机子族人,今日又服侍大王用膳。公主温和仁孝,对大王和易侯所托之事,无不拼尽全力,甚少关心自身,所以累极晕倒。”

燕清意躺在床上一副虚弱乏力,眼神涣散之态,心中却不禁欣慰,采枝说话滴水不漏,深得我心。

许明沅坐在塌旁,捏住她冰凉的手,说:“可好些了?”

“好多了。”她以手掩嘴假咳了两声,“晚宴时,我听大王说,明日便要启程回许国。”

“是的,孤正与方将军商量此事。”他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明日,孤带着你与采枝、易侯夫妇及其嫡子先行回长乐,方将军留下清理杂物。”

她猜想他有要事需回许国速办,才不在燕国多加停留,“可否让我的奴婢回宫收拾行李……”

许明沅点头。

燕清意推开他拉着自己的手,勉强撑起身子坐直,眼波微动,做出可怜之姿,“大王,有件事,望大王体谅。”

“什么事?”他的声音沉静,听不出喜怒。

“我有两箱宝物,担心被许军抢走,于是将它们沉在了宫后的池中,咳咳……”她纤细的身体随着咳嗽起伏,悄悄打量许明沅的神色。

瞧不出他的喜怒,她又说,“一箱用来买酒了……”言辞间神色委屈,“另一箱可否让我留着自用?

“嗯。孤命人帮你打捞。”他轻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