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清意走到许国官员面前,把许王的交代说了一遍。
这位文官听后,引她走到群臣中,“微臣方才还未问过姓陈名典之人,他应还在此处,未进地牢。”他对着一众垂头丧气的燕臣喊:“长史陈典是谁?”
人群中一位着深青色长袍的男子站起来,他下颚一撮山羊胡随着他的呼声颤抖。他走到人前,见到许军的银枪缩了缩脖子,问:“找微臣何事?”
燕清意说:“此事说来颇为复杂。许王命我找一位名为‘千机子’的老伤医的亲人。他祖籍在嘉玉县。”
“嗯,千姓倒是极其稀少,微臣即刻命嘉玉县地官查阅宗卷,应很快便能找到。”陈典摸了摸胡须答道。
采枝用胳膊肘蹭了蹭燕清意的背,清意转身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,低声说:“膳食的事不急。”又转过头对陈典说,“他本不姓千,具体姓氏我亦不知。”
“那他家中是做何谋生?行医?”
“不知做何营生。此事难办吗?”她问,采枝又在背后挤了挤她,她左手伸到背后捏住采枝的手,摇了摇,示意不要胡闹。
“嘉玉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,周边村落繁多,因战事不少乡民躲进了山里,恐怕一时之间难以寻觅。不过可派地官、村长、捕快挨家挨户询问,再在县城四周张贴告示,若是正经人家,应该能够找到。”他一边说一边低眉深思,想着还有没有别的方法。
“好,此事宜快不宜迟,得速速去办。”清意说完,转身皱着眉问采枝,“到底怎么了?”却见采枝眼泪汪汪,看了看左右的许军士兵,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