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狂妄。”上官裕冷笑,“想要我的血,就看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本事。”说着,举起手中的剑。
闻晏不发一言,看着上官裕好一会儿,才道:“少谷主莫恼怒,本少爷给你看样东西,见了东西还不放血,再动手不迟。”
梧桐听了,抽出腰间的软剑,看了一眼,扔给上官裕。上官裕接住,仔细看了一番,抬眸看向闻晏与梧桐,惊愕道:“这把剑,你们从何而来?”
“看样子,少谷主认得此剑的主人,不知你们是何关系?”梧桐问。
“这剑名玄霜,是我亲手所绘,请江湖上名剑山庄的庄主用寒冰铁所铸。你们从何而来?”上官裕看着手中的剑,眸中划过心痛。暗道:霜儿,你到底在哪里,南宫轻轻说你杀死方云逃了,可我不信,大师兄眼中的霜儿单纯善良,治病救人,连素不相识的人都救,又怎么会杀人,还是你敬重之人。
“我只知她叫霜儿,现在重伤在即,等着你的血救命呢,就看你舍不舍的。”闻晏勾唇,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瓶子,看一眼后,扔给上官裕,道:“不多,几滴足矣,就看上官少谷主舍不舍得了。”
上官裕听了,来不及思考,打开瓶子,挥舞长剑,划破掌心,握拳鲜血流入瓶中,盖上瓶盖,看向闻晏和梧桐,又问:“霜儿因何生病?”
“这个,你需要问她,我们只是受人所托。”梧桐看着上官裕手中的瓷瓶,“你是舍不得将血给我们了,我们不勉强,这就回去,如实告知霜儿,她会如何想,也是她自己的事,跟我们无关。”
“带我去。”上官裕紧握瓷瓶,看向闻晏和梧桐眼眶微红。
“这个,恐怕恕难从命。”梧桐道。
“为何?”上官裕不明白。霜儿从小最喜欢他,为何不愿意见他,猛地想起那日的事情,上官裕苦笑道:“她在生我的气,我明白了。”上官裕将瓷瓶扔给闻晏,道:“神医谷永远是她的家,她想什么时候回来,就什么时候回来,我上官裕随时欢迎。”
闻晏接住瓷瓶,放入袖口里,与梧桐对视一眼。
“果然薄情寡义。”梧桐笑了笑,“你放心,她不会回来,你且大胆娶你的新娘子,没人会打扰你,更不会有人记得你。”记得二字,梧桐咬得很重。
正当闻晏和梧桐离开了,不远处传了震怒的声音,是妇人说的:“你们不许离开。”随后出现了三个人,一位老者,一位妇人,还有一位年轻的姑娘,这姑娘和邱凌霜年纪相仿,想来应该是上官裕的新娘子吧,这么快就成婚了?还真是迫不及待呢。
“我们想离开,你们神医谷没人能拦得住。”闻晏微微扬起下巴,鄙夷地看着上官裕,嗤笑道:“人人都道,神医谷的人是悬壶济世的神医,今日一见,才知传言不可信,什么神医,都是些道貌岸然之徒。”
“大胆狂徒,居然敢辱我神医谷,吃我一掌。”上官清出入江湖半辈子,从未有人不敬,多少人对神医谷敬畏如神明,何时遭到这样的侮辱与嘲讽,当即震怒,飞身握拳朝闻晏的命门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