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去书房吗?”温别宴停下脚步,回身问他:“不是说采光不好,要去你的房间么?”

余惟一噎,自己撒下的谎果然还是得自己来承受苦果。

手指缓慢转了个方向:“那儿,我房间。”

“好,那我先去等你。”

那我先去房间等你

这句话怎么越听越奇怪?

余惟悻悻挠挠脖子,乖乖滚去倒水了。

温别宴没跟余惟一起写过作业,想过他可能不会太专心,但是没想到他能心浮气躁成这样,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,笔转得飞起,就是半天动不了一个字。

撑了不到十分钟,余惟歇菜了。

“哎,男朋友。”他戳了戳温别宴:“你怎么都不辅导我一下?”

“这个是考试。”温别宴说:“等你写完改出分数了,我才能给你讲。”

“这么严格啊”余惟恹恹叹了口气,又趴回桌上。

他是真的安生不下来,才做了两道题就坐不住了,又开始乱动,一会儿翻翻试卷,一会儿涂涂题目的字,心思全不在做题上。

温别宴无奈了:“哥,你认真一点。”

余惟也很无奈:“我也想,可是我认真不了。”他老神在在说:“我现在就觉的很空,你懂吧?”

脑瓜子空,写不出来。

温别宴默了默。

忽然放下笔站起身走到余惟旁边,在余惟疑惑的眼神下直直坐进了他怀里,顺手拉过他的左手环在自己腰上,仰头认真道:“这样踏实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