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观、中正、合情合理。四哥,弟弟好像明白了。”

“明白就好。”

“四哥, 那个——”弘昼小好奇,他们都以为四哥是要帮那些姑奶奶们撑腰。

弘晙抬手按按眉心。

“四哥不好要给谁撑腰。而是我们作为皇子要站在国家的立场上, 男子是大清子民,女子也是。”

“而且律法,说白了,它只是一个律法。真要保护自己, 关键还是看每个人自己。”

弘昼如获知音一般地大为认同:“四哥说得太对了。弟弟最近看了很多渣男渣女,很多受害的女子或者男子都是大好人,其实就是这些渣人专门看准了他们的弱点。”

“说是‘遇人不淑’,其实,自身都有问题或者责任。”

弘晙笑着放下毛笔端起茶盏用茶;弘历摇着折扇从外面进来, 一派风流地接口说道:“‘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’。这再好的规矩律法也都不是‘仙丹’,只能从整体上,大面上,客观上做出规定,其他的,都看个人。”

“而且我们的律法,始终是排在‘情和理’的后面,仅供参考,或者严加规定。”

弘昼:“……”想起那些触目惊心的人间真实忍不住感叹:“‘婚礼者,将合二姓之好,上以事宗庙,而以继后世也,故君子重之。’婚姻的本意,本就不是感情或者什么爱情的结合。”

“现在的很多年轻男女追求自由婚嫁,说什么‘为情生为情死’哎,真难。即使废除《大清律》中对于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’的规定,他们就可以自主亲事了不成?自主亲事了就会幸福不成?”

弘历嘻嘻笑:“既然男女都要求,我们就给废除了又如何?刚刚和四哥说得不是很对?每个人的命运自己把握,都是长大的人了。”

弘晙感叹,却又赞同:“四哥很希望我们大清国的每一个男子、每一个女子,都一生幸福无忧,可,这只能是一个希望。”

“比如城西那个案子,那就是一个渣,最保守的老夫子都赞同她合离她就是不合离,你有什么办法?再比如城北的案子,女子和外人私通被抓官府直接判休弃,可是她娘家人就是认为丢人硬是逼她自尽。谁也不能说她娘家人就是十恶不赦不是?”

弘昼心头一哽,这两个案子恰好是他全程跟进的案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