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叔听着弘晙侄子娓娓道来其中利弊关系,目瞪口呆。

想当初,他们因为弘晙侄子收服了赵世显,为了遏制四哥在河道上的势力才想出来的办法,还以为如今自然就成了“黑历史”,哪知道?

廉郡王一抹脸,抹去自己的“沧桑和悲凉”。

“八叔知道了。”

“田文镜政事干练,以铁腕闻名,身上有清官与酷吏的影子,用于改革,是一个好人选,但也要注意他耿直不知道拐弯的性子‘好心办坏事’。”

“河南山东这几年,黄河几次泛滥,大量农田被毁,属于天灾。可是一些不法官绅为害,盗贼猖獗,造成民不潦生,怨声载道,官府档案管理混乱,各种案件堆积如山……确实是需要田文镜这样的官员大刀阔斧地整治一番……”

叔侄两个一番商议,针对目前朝堂上和地方上的局面达成共识,弘晙阿哥心满意足地离开廉郡王府,迈着小八字步慢悠悠地朝郑家庄而来。

途中犯懒不想走路,还花五两银子乘坐了京城到承德的“公共小火车”。

太阳开始西落的傍晚时分,郑家庄里头,理郡王弘皙刚刚从宗人府回来,刚脱去朝服换了家常衣裳在园子里用茶休息。

“咳咳——你怎么来了?”弘皙面对眼前的美少年弟弟,一口茶喷出来,“有事情不会派人传信?这都什么时候了,回去能赶上城门关门之前?”

弘皙越说越气,看看他突然冒出来的方式,周围下人震惊的模样,更气。

“又翻墙?!”

“你说说你,现在是皇子四阿哥了,不是小皇孙小四阿哥,要注意形象知道吗?堂堂弘晙阿哥就喜欢翻墙头……”

弘晙听着弘皙哥哥的唠叨,看在自己又吓了他一回的情况下,大度地不计较。

但是弘皙这次是真的气到。

“万一侍卫们不认识你,对你动手怎么办?你这又是一个人,身边也没带个侍卫宫人,皇父知道了不知道怎么担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