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阿玛和十四叔这两年打下来这些地盘,一个是正国威,狠狠打打西洋人;一个是为了铜铁矿和金银矿。

就是长崎岛和萨摩藩,那也不单单是教训一下日本人,日本的匠人炼铜,对比大清国匠人炼铜,有独到之处……总之好处多多,大清国要改革,这些都是必须,怎么会这般——“嫌弃”?

弘晙阿哥搞不懂。

赵知也不明白,听了一耳朵的扎拉丰阿等人都是迷糊,奈何其他人都是一副神秘的微笑。

一行人来到一个茶楼休息,小二退下去后,哈尔萨轻轻说道:“实际情况如何,该知道的,自然都知道。对于普通老百姓,朝廷担心‘多说多错’,光宣传那些地方的人多么贫困,受到西洋人的欺压多么可怜。”

“就是对于长崎,萨摩藩的战事,也是宣传他们对当地汉人多么残暴不仁……”

弘晙阿哥张大嘴巴,呆呆愣愣。

晚上回宫,得知廉郡王胤禩和平郡王纳尔素一起去南方,弘晙给福彭准了三天假,想起他八叔这次出海,心里还是担心的。

他大伯去俄罗斯,他二伯、七叔他们去关外,包括他十四叔出海打仗,他都没有这个担心。

八叔和纳尔素出发的日子定在三天后,时间很紧张,弘晙洗漱沐浴后抬脚就要去找玛法,又怕玛法跟着担心。第二天午休之前见到他阿玛,忍不住提出来。

“阿玛,你不是说八叔有几年一直在生病吗?八叔身体不大好?”弘晙有点后悔支持八叔出海。

四爷听得一愣,反应过来后,定定地看向儿子。

弘晙没隐瞒他阿玛,面对他阿玛眼里的询问,没有撒娇耍赖,也没有躲闪。

胖手抓住阿玛的衣襟,眼神儿和小嗓门都是一样的担忧:“阿玛,弘晙听说路易国王的三孙因为痢疾去世了。金鸡纳霜并不是百分百治愈痢疾。”

四爷轻轻点头,面色担忧。

“阿玛也知道这个消息,估计这也是路易国王派使节来大清的原因之一……可是,你八叔和平郡王,都想去。而且,事情已经定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