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信吗?人可以重生?”
他辨认的出来,是清远大师的声音。那夜祭拜娘亲的前一晚,他喝了一杯梨花酒就醉的不省人事。
重生二字,又被提及。
徐胥野眉间又紧了几分,若是可以重生,谁重生了呢?
额头发热,一双手探了过来,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,慢慢来抚平他皱起的眉。
……
昨夜的事如梦幻影,以至于徐胥野醒来之后,大脑混沌了好久。
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了,却还记得“重生”这个字眼,不过他彼时并没有多想,因为雾初此时正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。
孩子有着细微的动静,该是也醒了,正在娘亲肚子里伸胳膊伸腿,徐胥野抬手去揉了揉云雾初的腰侧,希望可以安抚一下肚子里这俩小东西,不要动静太大,吵醒雾初。
略一低头才看到缠绕在自己腰间的纱布,层层叠叠,缠绕有序,这时,她才惊觉云雾初搭在腹间的手成拳,握着什么东西。
他轻柔的去掰她的手指,瓷瓶白净,不及她手心莹润。
当下他便明白了,他抵不住伤痛与困意睡着之后,他的雾初还是起了身,去寻了药。
瞬间,心如溪流,让那颗棱角分明的鹅卵石弧度更加柔和,他本张扬不羁,幸得遇雾初,破败不堪的肉身终于是开始有人缝补。
他俯身,又钻回被窝,想着,便是晚起这么一回吧。
他希望雾初睁开眼见到的是自己。
云雾初觉浅,在肚子里的孩子又一次蹬腿时,慢悠悠的转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