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声安抚,“我在这儿,你放心睡。”
雾初无意识的应了一声,他不确定她听见与否,但还是又用极轻极轻的音道:“以后,能永远叫你放心才好。”
未了,他嘴角绽放出一抹浅笑,笑意淡薄却深入眼底,他将云雾初绕在脖间的发拂开,伸手摩挲着她的下巴,“雾初,我们也来当当皇后好不好?我的雾初,定有母仪天下之姿。”
云雾初的呼吸绵长,长而密的睫毛落在眼下,留下一小片阴影,她并没有听到徐胥野后面的几句话,只是下意识蹭了蹭他的手心。
无限眷念,无限依赖。
蹭的动作,恰如点头。
徐胥野失言哑笑,笑意揉碎在眼中,眼中又都是这个女人乖顺的睡容,“雾初,我就当你同意了。”
晨间厮磨,虽然都是徐胥野单方面的,但雾初在身边这件事,足以让他完全忽略腹间的隐痛。
他骑马在方圆十里的地界中好生搜寻,终于找到一处居所,三进三出的院子拿给丞相嫡女住的确是寒碜的很,但所幸那宅子清雅有余,远离喧闹街区,后院还植有一小片林子,如今白雪絮絮,莹白一片,他凑近去看了看,竟然还发现两三朵含苞待放的红梅。
红梅是傲物,一身傲骨不休,他伸出指尖摘下一朵,揣进袖间,心中却念着春日里的小白梨。
他是个颇不拘小节的人,凡事,能应付便应付,他可以吃苦,但却不允许雾初跟着他吃苦。
这处小院虽说离军营远些,但他快马两个时辰就能到,将雾初安置在这里,他更放心些,心里这么盘算着,顺势又去买了几个粗使的杂役小厮。
等忙完这一切回去,天边已经现了霞光,他一身青衫,胯、下一屁黑色骏马,打远来,又打远去,接头巷尾的姑娘见这么一人,都难免娇羞了脸。
他真的是生的极好。
哪怕是云雾初此时,看着端着药进来的他,也不免被他嘴角噙着的那丝笑意恍了神,明明与他早已有过负距离的接触,明明早就瞧遍他身上每一寸,为何,还会被惊艳。
云雾初不由困惑,而后又拍了怕肚子,觉得肚子里这俩真是好命,亲爹长成这样子,他俩能差到哪里去?先天优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