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胥野在山路上滞留许久,徒步了一天一夜才登上山顶。
他一身青衫,飘飘扬扬,浅薄的云雾萦绕在他周身,一张桃花面若隐若现,恍若,此人,就该是那山中仙。
如果忽略青衫背后那两个形状圆匀的屁股印子的话……
他赶路着急,累了就席地落座,一点都不挑,浑身上下就带着个水囊袋,如今也见了底。
徐胥野在被老丈人接受的当天晚上就独身一人连夜骑着马出了城。
到了山脚,山路马难行,他就步行上山。
怀里揣着两人的生辰八字,越走越兴奋,越走越爽快,气温也越来越低。
寺庙不显破败,当然也不气派,大老远一望,更像是农户的小屋,甚至于寺庙后院,还有一大片菜地。
这个季节,果蔬半熟不生。
他弯腰摘了一个青青的果子,咬了一口,酸的呲牙咧嘴。
他皱皱眉,将嘴里的果肉吞咽下去,听的扫帚拖地的声音,露出个灿烂至极的笑容。
笑容衬上桃花面真是极美,只可惜,被一扫帚呼上去,哪里还有小美人的影子。
有人大喊:“大胆小贼,天天偷,我叫你天天偷!”
徐胥野结结实实挨了第一下,而后奈何扫帚挥的漫天掉渣子,也沾不上青衫一丝一毫,他招手,“清远大师,瞧瞧清楚!我!徐胥野!”
清远大师一身麻布衣衫,腰身不系,不修边幅,光头锃光瓦亮,眯着眼睛去瞅,才算是彻底看清自己抓错了人。
他将扫帚放下,匀了匀气,扶着尾端开衩的扫帚却站出一股子睥睨气势,他声音浑厚,“小野王爷,许久不见,这样灰头土脸,让我好认。”
那扫帚挥脸上,要是能认出来也是奇了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