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胥野压过心底翻跃而上的微妙情绪,“不算难为,你也不重,我虽从高处接了你,倒也是没弄伤胳膊。”
高空接物,对于手臂的冲击都是极大的。
闻言,云雾初才松了口气,微微笑了,嘴角旁小小的梨涡深深的,“幸好您没事。”
昨日,她就想到了,她再轻,也是个人,贸然接下,手臂肯定会有极大的冲击,听到他无事,便放心了。
徐胥野瞧她嘴角的小梨涡,心里又是一动。
梨涡,她竟还有梨涡……他惊讶半晌,又兀自发笑,“打小就只用梨花帕子的人,生出梨涡,也是注定。”
云雾初又问:“我听家父说,副将挂尸于城楼这件事,给您添了不少闲言碎语。”
徐胥野想到她要说什么,“你女儿家的名声可比我重要多了,不必心里愧疚。”
他说完,便用另一只手敲了敲桌面,“掌柜的,快些,就那个价格,马上给我包起来。”
他心里的感觉太过于异样,只觉得在她面前,淡定不再,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实在不好,便想就要了簪子,先离去。
掌柜的慢吞吞的包着,“就差个四五两银子,您何必呢?”
徐胥野没理他,也不再与云雾处交谈,云雾初手心满是汗,又行了礼,便要离去。
她瞧出他的急迫了,他急迫要走,她不好再耽搁他了。
她咬住下唇,在转身之前,从袖里掏出那伤药,细白手指张开,掌心里赫然露着个翠绿小盒,她轻轻解释,“这药,爹爹说是宫里赐的,年前我跌伤了腿,青紫一片,抹了几日也就好了,效果是极好的。”
她顿了顿,不敢去看他的眼睛,只瞧着他胸口的吉字盘口,“我知道您府里定然有不少好药,所以这个……嗯……”她突然不好意思笑了,眼里的光彩一晃,若海面的眼光碎影,恍了人眼,但又忍不住去看,“我还用过了,那就算了吧。”
云雾初越说,越没有底气,手又打算讪讪的收回来,她借花献佛,献得却不是朵好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