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嘉荣从不以自己的自制力为傲,那是个与生俱来的东西,按部就班就可以,反正也没什么可惊喜和盼望的。
只是现在,手里的毛巾像有千斤重。
呼吸间都似乎是少年皮肤的温热气息,好不容易擦干了,将毛巾盖在小崽子脑袋上:“自己去放。”
祝余抓着毛巾去了。
回来的时候,又溜达去客厅拿了剧本,有两场戏写的实在精彩,还想再读一读。
扑腾上床,才发现大佬变成侧卧。
平常都是平躺着的,这个姿势有点新鲜。
不过没问,什么都大惊小怪,大佬怕是要被他烦死。
看了一会儿,祝余困劲儿上来,蜷进被窝闭上眼。
还记得不要挤到大佬,往后缩了缩,哼唧了一句“周叔叔晚安”,就睡过去了。
周嘉荣无声的:“晚安。”
关了床头灯,平躺着,轻轻的呼了一口气。
就这样就好。
昨天晚上调了室温,早上他听到小崽子打喷嚏了,温度太低会感冒,算了。
午夜,周嘉荣睁开眼。
他一直没有睡,不是以前的那种无法入睡,而是不甘心,不甘心被睡眠剥夺一些东西。
这样的机会,太少了。
往旁边挪了挪,然后伸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