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回,朦胧的光影最终变得清晰。
那是一位双鬓微白的儒士,面带微笑。
“夏祖?”陆青山又问。
“是我,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,夏铭。”
陆青山陷入沉默。
片刻后,他沙哑着声音道:“所以,您现在这算是什么?”
“苟存的一点元神碎片罢了。”
陆青山顿了顿,还是很难接受,“您可是夏祖。”
“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,忍能对面为盗贼,公然抱茅入竹去。”念完这几句诗,陆青山还没反应,儒士自己反倒是忍不住先笑了起来。
“我当时面对的敌人,可不止一个,况且你不能对一个半截身体都要入土的老人苛求太多。”他认真解释了一下。
“您看着可一点都不老。”
“两万多岁了,这还不老?”儒士露出惊讶的夸张表情。
陆青山一时无言。
“人族现在的处境很危险,就和两万年前一样。”他又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只是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