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云兮听到伴读两个字,眉头微微皱动。
风鸣廊寂静,偶尔夜风刮过,传来五音铃的脆响。
卫南映不可思议,“她真是这么说的?”
“你想办法拦她一截,务必使她离青雀司远些。”闻云兮写完信,又想起一件事,“慕鱼最近离封一铭很近?”
“他们俩不是一直很近,封家那小子,格外想成为司祀阁女婿,他……”卫南映及时收住话头,“但你也知道么,小孩子们也就口头上说说,你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闻云兮搁下笔,“提醒封若惊,看好自己家的弟弟。”
远在易楚阁,成天泡在焰池中冶剑的封若惊,后背微微一凉。
过会儿,卫南映又问道,“还有件事,有关那位慕虞……就是现在的慕虞,我探过修为,和当年的慕虞如出一辙,也是小鱼那种情况么?”
慕鱼本是慕虞的复刻品,同她一起被制成的,还有不少人,且很快被慕虞发现。之后,慕虞将这一批人送至偏远灵脉,过她们自己的生活,避免成为如银一样的杀人机器。
那么,现在那个“慕虞”,也是当年慕虞的复刻?
闻云兮道,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慕虞的复刻品制造得格外紧急,所以许多方面稍有短板,比如小鱼,她便过于固执,且天分极低。”
不是复刻品,也查不出端倪,除非修为在卫南映之上。
卫南映是个自傲的人,偶尔会自认为天下第一,坚决不信,“青雀司就剩了那么几个人,我承认,慕虞胜于我,还有谁能在我之上?江奢吗,江奢有病吗,他又开始造事,他来假扮慕鱼,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