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琅月抱了许久,火颂动了动,“所以你是不是该回去了。”
琅月脸上又流出泪来,捧着他的脸狠狠将唇堵上去,毫不留情的啃咬吸吮,尝到血味了也不愿意停下,直到火颂受不了开始往下倒了,他这才放过对方,用指腹重重碾过火颂下唇沾染血色,每个字都咬得极重:“好,我回去,”他嘶哑的笑起来,“你这样不就是为了让我回去吗?那我就回去,但你体内封着息门,息门里关着我,你永远都不能摆脱我了。”
火颂无动于衷。
琅月的笑渐渐变了调,含着股哀意,戚戚的:“火颂,火颂啊……”他说:“你记好了,你也别不信,我爱你,真的爱你,爱到让我发了病,变成现在这般模样。”
“……”火颂无话可说。
琅月最终怔怔看了对方许久,在火颂额间印下轻轻一吻。
吾悦君心至极,思之如狂,已成病骨,郁郁不得排解。
怎奈你并不信我。
火颂面前琅月的身形逐渐变得透明,他静了许久,待面前的气息已完全消失了,这才轻声道:“我知道。”
我当然知道你爱我,只是你的爱实在来得太晚了些。
万年恩怨点到为止,至此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,当永不再见。
火颂朝向孟云池,再行一礼,“主上,保重。”
他转身离去,自此摆脱万年锢缚游遍这万里河山,敞开那些堆积在心头的经年郁结,凭心而活。
他终能向阳而去,不再回头去看自己的过去,此行不知归期,或许多年后会故人再见,淡然谈笑,或许从此一别永无再会,天各一方。
此方一朝事了断去过往,离别过后,不再相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