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惊愕的转过头去,只见旁边的几只地鬼还在嚼着什么东西,隐约可见那一张张开合的裂缝大嘴里混合着骨碴的模糊肉碎,在对方口中发出阵阵咀嚼声。
琅月霎时脑子里只剩下乍然而响的尖锐嗡吟,仿佛要顺着神经钻入骨髓里,疼得他近乎抽搐。
他想要尖叫,想要发疯,想将这些地鬼们全部一只一只撕碎在手下,但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,只来得及偏头呕吐起来,胸腔剧烈起伏着,宛若一个窒息濒死的重症病人。
从上午到傍晚,孟云池在息门旁边站了多久,奉溪也在旁边看了他多久。
直到最后一丝残阳消失在远山之下,巍然耸立的息门终于传来一丝动静,从里面掉出个满身是血的狼藉身影来,咳了几下便不动了,像个死人。
孟云池挑眉,踱步过去绕着琅月慢慢转了一圈,开口道:“怎么,找到了么?”
琅月不出声。
“我猜你是找到了。”孟云池脸上露出个诡谲的笑来,叫一旁的奉溪见了都在心底一惊。
孟云池什么时候会变得这般……
“感觉如何,这种滋味好受么?”孟云池在他身旁蹲身下来,“失去至亲至爱之人的感受如何,能与我说说吗?”
“琅月,你想想,你曾经到底作过多大的恶啊……”孟云池支着下颌笑:“火颂这一番可谓是为你抵消了不少呢。”
琅月抽搐了一下。
“嗯……”孟云池状似思索,想了想,道:“不过……其实我在火颂走之前,拿了他的一缕神魂。”
琅月的眼珠微微动了一下,缓慢的现出一丝丝希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