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年生死一别,如今故人再见,已物是人非。
孟云池看了他许久,终于开口:“火颂。”
胖脸狐狸将那扒开一条小缝朝里偷看的小小身影叼着衣服提回来,小声对他开口:“嘤……嘤嘤……”
这可不兴看啊小宝贝,乖乖待着别动啊。
闵运用手将它的大脸糊开,不折不挠的爬过去继续偷看。
冬飞再次叼着他的后颈衣服将人提过来,劝说:“嘤嘤……嘤……”
闵运睁着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看着它,半响忽然嘴一瘪,哇的一声哭起来:“哇啊……粑……粑粑……”
冬飞顿时手忙脚乱,用嘴巴去拱这焉坏儿的老祖宗求他别哭了,闵运充耳不闻,继续扯着嗓子叫唤,冬飞嘤嘤嘤起来,也快要哭了。
孟云池仿佛没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般,低着头为火颂冲泡茶水。
有一绺白发垂落在额前,被他漫不经心的随手别到耳后去,将杯子推到火颂面前,“好了,喝吧。”
火颂察觉到殿中空冷的气息,有些迟疑的开口:“主上……似乎变化了许多。”
孟云池抬头:“你也是。”
上善若水,若说曾经的孟云池温柔和煦若春水,那现在水凝成了冬日里的三尺寒冰,徒增满身淡漠与拒人千里之外,光是看着便觉遥不可及,遑论接近。
火颂端起茶杯:“主上那孩子,应当是生得玉雪可爱。”
“是否玉雪可爱我不知道,但那芯子里是黑的,”孟云池道:“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