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达万年的求而不得已经让他的心足够扭曲病态了,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顶上的人,只消被人轻轻一推便能毫无悬念与阻隔的坠下无底深渊去,他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癫狂,从而做下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来。
火颂在那之后睡足了一天一夜,琅月也知晓是自己做得有些过火,没敢轻易闹醒他,只守在床边时不时的伸手去探床上之人的脉搏,那搏动稍微慢一点都能叫他心惊肉跳好半天。
火颂食指微动,半响曲肘撑坐起来,皱着眉,“几时了?”
琅月倒了杯水来,瞧着他干得起皮的嘴唇,“酉时了。”
火颂将水接过来喝了一口,干涩的双唇被润泽出一层水色,琅月扣在掌中的指节曲动几下,直起身子去亲吻他的唇。
火颂不躲不闪,待他亲完后,忽然开口:“你说过会带我去看主上,你会食言么。”
琅月身子一僵,在火颂平静的脸色下坐回椅子上,将火颂手中的杯子拿下来,道:“我不会再骗你的。”
火颂等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……其实你与主上早已见过面的,只是你们都未曾认出对方。”
火颂立马皱眉否认:“不可能,我认得出主上的气息,在我死之前,从未碰到过任何一个与主上气息相近之人。”
琅月被他话中的某个字刺了一刺:“他没了记忆入了成华宗门下修真,魔气全无,你自然认不出他来。”
火颂张了张嘴,还要再说什么,琅月截住了他的话头:“那阵法原本便是他布下予你的,寻常人进去后只会迷失在里面,为何只有他不会,还能成功穿过阵法与你见面。”
火颂按了按额头,“不……所以,我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