琅月接过火颂的酒坛,指尖若有若无的划过了火颂的手背,翻手将封口拍开,倒酒入壶,撑颌笑道:“主上再喝,可又要出去寻狗叫声了。”
孟云池静静凝视了两人半响,“不了,”他转身离去:“我有些乏了,先回去休息一阵。”
“主上慢走。”
琅月转头去看火颂,朝他仰头道:“你过来些。”
“怎的了?”火颂闻言靠近。
琅月猝不及防的伸手拽住他的领口,将对方的身形拉扯下来,两唇相撞,酒香里混合着血腥味,许久后结束缠绵,琅月的唇已被吮得通红艳丽,眉眼潋滟含笑:“味道如何?”
火颂轻喝了他一声:“主上还未远去,别总这样不正经!”他话音刚落,耳根却是爬上一点薄红。
琅月望着他笑,一副丝毫不知悔改的模样。
孟云池只身回了寝宫,推门而入,拂开那层黑色的帐幔合衣躺上床去,静默许久,白日里被那些喧嚣压下去的耳鸣般的嗡吟在一片寂静之中渐渐清晰。
如万人在耳边低声窃窃私语,混合着模糊不清的小声谩骂与诅咒,嗡嗡嗡的在耳边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大。
孟云池豁然睁眼,私语声瞬间消失。
他走下床来望向窗外的血月,那血月如一只红色的眼瞳,毫无保留的将他的所有举动尽收眼下。
压抑。
孟云池抓了抓窒息般闷滞的胸口,如困兽般在原地转动。
茗尊的话犹在耳边回荡:“为何还不飞升?”
为何还不飞升?
不飞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