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困就被困了将近三天,灵讯也发不出去,只能在寝殿里面干等。冬飞蹲在窗边嚼着肉干,毛发似乎柔亮了些许,短短三天里就开始横向长肉。它吃饱后舔了舔嘴巴,跳上床榻去拱进床上之人的怀里,找了个舒适位置盘起来,闭眼小憩。
孟云池结束吐纳,靠在榻上用手指挠挠冬飞的下巴。
奉溪从暗处走出来,目光深深的望着那人的天人姿容。
“躲在暗处看了三天,”孟云池支肘道:“能看出朵花来?”
奉溪喉头动了动,最终只是道:“陪我下一盘棋如何”
孟云池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,“好啊。”
两人端坐于棋盘前,难得心平气和的面对面,孟云池执黑子,落下一步。
奉溪执白子,继他之后落下一着。
两人你来我往,谁都没有说话,只棋盘上那隐而待发的四伏危机昭示着他们的无声厮杀。
许久后一子落定,白子被逼到绝境,再无翻盘可能,孟云池意兴阑珊的将掉出来的黑子拾回棋罐里,“如何”
奉溪拨着棋盘上的棋子:“我从未赢过你。”
“是你心有杂念,志不在此。”
“云池,”奉溪喟叹,“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该多好……”
“做梦也该有个限度。”
“但现在非是在做梦。”奉溪低语。
“你该醒了。”
奉溪额头青筋微突,忽然拔高声音:“我一直都很清醒,我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若非你不给我机会,我们也不至于走到这种地步。”他的语气复又软下来,哀哀的,悲腔里夹杂着乞求,姿态低到了尘埃里:“我寻了你万年之久,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,再回头看看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