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尹目光顿时发狠,又想忽然出手袭击闵行远腹部,被对方早有准备反手拗断左臂,惨叫出声。
“我知道了,”闵行远在他的惨叫声中凑近来低语,“你在嫉妒。”
“——你嫉妒我。”
“——那又如何,师尊不可能是你的。”
“——在邵月殿时,你很眼红吧。”
文尹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:“你不配……别忘了,他曾死在你手下。”
闵行远手下发力,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刻不停的将剑尖推进他的血肉里,“文尹,你到底是谁?”
文尹口中溢血,染红了唇齿,低声笑道:“我凭什么告诉你。”
他眼中满是红血丝,瞪大一双眼死死望着天:“哪怕我再不能得到他,他也不能和别人在一起。相比之下,我宁愿他孤独终老,至少他不曾属于过谁。你不配,我也不配。谁都不配得到他。”
他几乎上气接不上下气,喉腔里有呛血的咕噜声,却仍是执拗道:“先生是天上孤月,可望而不可及,天生就该待在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地方,供人仰望,任何人都染指不得。”文尹竟后退一步,长剑径直没入他的心口,“所以,你得消失。”
他话音刚落,右手蓄积的暴击蓦地趁拉进距离间击向闵行远腹部。
闵行远脚步一错,那一击险险擦着腰侧而过,他右手五指并直,指尖龙爪锐利,眨眼间整只右手已没入文尹心口,抓到满手血腥滑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