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走后, 唯一愿意收养冬飞的就那么几个。孟云池想了想,转身去了仁化峰。
冬飞张着嘴站在石台上,满脸淡然。
外出归来的段潜瞧见那石台上蹲着个毛色驳杂的沧桑背影,两步上前,“冬飞, 你在这儿做甚”
冬飞淡淡瞥他一眼:没看到么?
我在喝西北风。
段潜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,从纳戒里拿出一盒肉干放在它面前,“对了,差点又忘了喂你, 先吃着这些吧, 两日后我再来看你。”
说罢行色匆匆去了正殿里。
冬飞瞧着那需要用五指拧开的瓶罐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短爪, 满脸佛性: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敷衍我。真的,谢谢你啊。
它用爪子碰了碰瓶罐,无论如何都弄不开, 反而不小心将瓶罐碰倒,掉下石桌骨碌碌滚了出去。
两天的口粮,不论如何都不能随便放弃,冬飞耷着脸追了出去,只见那瓶罐骨碌碌滚到一路人脚边,那人停了下来,俯身将瓶罐拾起:“嗯?”
冬飞追上去呜咽两句,只盼着他能将自己的小肉干还回来,耷拉着眼皮规规矩矩的坐在对方脚边。
头顶上传来细响,冬飞的耳朵动了动,只瞧见那瓶罐被人拧开盖子放到面前,“你是要这个吧”
冬飞热泪盈眶,嘤嘤两句,抬头去看,顿时大脸盘子一愣,下一刻扑进那人怀里,哀哀哭叫起来,每一下都含着满腔委屈。
“好了好了,”孟云池摸摸它的头,“我这不是回来接你了么。”
冬飞大嘤一声,恍若控诉,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。
“嗯,我知道,”孟云池将他收进怀中,“你受苦了,走吧,我带你回去。”
冬飞将大脸盘子埋进他怀里小声叫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