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多虑。”宋将离伸手揉着额头。
湖风阵阵,吹着大氅上的绒毛轻轻搔着脸颊,带来一阵痒意,孟云池道:“师兄为何总着青衣这颜色总有些违和。”
宋将离眼皮一跳:“此话怎讲。”
“师兄合该适合那艳丽的火红色,”孟云池声音缓缓压低,“像火百合那样火红的颜色。”
宋将离突然起身的动静不慎带倒了椅子,他将茶水囫囵一饮而尽,眼神有几分慌乱,“师尊忽然传音召我,我有事可能要先行离去了,师弟这里闲趣雅致,当可邀他人一同慢慢品赏,”他挪开椅子,“我先走一步了。”
孟云池看他的身影匆匆远去,放下手中的茶杯,慢条斯理的续茶水,“还要躲多久”
“师尊”闵行远从梅树后探出一个狗头。
“听墙角的感觉怎么样”
“还好。”闵行远厚着脸皮道。
孟云池让他过来摸了摸他的手,有点冷,估计是在那里等了有一会儿,接着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披在了他身上。
“怎的找出来了”
闵行远理直气壮:“师尊出来了这么久,弟子当然要出来找啊。”不然到时候又被哪个小妖精勾走了怎么办
“回去吧,我温了一罐药,午时予你喝。”
“什么药”
“安胎药。”
闵行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嘴欠问这么一句。
两人并行齐步,踏雪走回去,孟云池攥着他的手没放开,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替闵行远的手暖一暖。
闵行远反握回去,干脆将大氅一伸,两个人裹在里面,“这样也可以。”
孟云池停住了,脸色无奈,“这样怎么走路?”
“我背师尊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