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后孟云池端着药碗回来, 放在他的桌前,“醒了。”
闵行远闻声翻身坐起来,“嗯。”
“把药喝了吧。”
闵行远将碗接过, 放在唇下, 鼻尖嗅了嗅,准备喝药的动作一顿,“师尊,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。”
孟云池想了想, “茸虚丹和一些其它草药, 味儿可能有些大,不知你喝不喝得惯。”
“不是这个, ”闵行远一把抓住他的手, 捋起袖子翻过来,手腕上赫然缠着一圈圈带血的纱布。
“这是什么。”
孟云池挣了挣, 将手收回来,淡淡道:“没什么, 有了这个你会恢复得快些。”
“我宁愿永远也好不了,也不愿意师尊用这样的方式来给我治疗……何况只是这种小病小痛, 师尊,以后不要再这样了, 好吗?”
孟云池与他对视不过,叹气揉了揉他的脑袋, 有些心软:“好。”
“把药喝了。”
知道里面放了什么, 闵行远不大愿意喝。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,忍住胃里泛上来的几分反感,伸手扯了扯孟云池的衣角,“师尊莫走, ”他抬起头来,英挺的脸在烛光映照下宛若含了情般,眸光细碎:“陪陪我。”
孟云池端着食案的手垂下,将之放在桌上,探了探对方的额间温度,还有些低热。
权当是生病中的孩子下意识的粘人属性了,他应道:“好。”
闵行远往旁边让了让,“师尊坐这里。”
他规规矩矩躺在床上收束手脚,面向孟云池闭着眼,不一会儿呼吸渐渐均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