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玉楼讶然,饶有兴趣的支颐道:“小师叔是怎么将我认出来的”
孟云池将手中酒杯随手搁在榻上,赤脚下床端起了凤玉楼桌上的茶,抿一口:“这还需要辨认吗?”
凤玉楼目光不错的盯着他赤白细瘦的足,“小师叔穿上鞋罢,仔细受凉。”
孟云池回头找起了不知被他踢到哪里去的鞋子。
蒲团上的人眯起眼来,望着他的神情间含着轻柔笑意。
船在海面上航行五天,孟云池拨了拨雅间窗棂上的绿萝,决定去闵行远房间看看。
他这小徒弟闷在房子里太久了,不会是有什么事吧。
昏暗的光线里,门被吱呀一声推开,脚步轻缓声响起,孟云池点亮了桌上的烛台,看见床上人影。
他蹙眉走过去,在榻前俯下身,但见闵行远正闭着眼沉睡,呼吸微重,脸侧和额头上都有不自觉显露出来的黑色鳞片。
他把手放在闵行远额头上探了片刻。
还在发热
闵行远察觉到动静,眼睛睁开一条缝,带着鼻音道:“师尊”
“这几日都在发热么”孟云池看着他的神色有几分严肃:“为何闷在房间里不出来同我说一说”
“不是,”闵行远软软的抓住了他的手,一边摩挲一边沙哑道:“昨日才起的,我只是近几日换角,有些疲惫。”
他尚处在生长期最后阶段,身体年龄只能算是人类刚刚成年的年纪,途中龙角加剧生长,痛感虽比不上幼年期,但仍是会疲惫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