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那样的滔天仇恨面前,他怎么会无动于衷。
“……你去我房间吧,旁人问起就知你我在房内交谈,不会有其它人前来打扰。”
也就不会发现,这船上的凤玉楼只是个傀儡的事情。
那傀儡一怔,复又露出凤玉楼最平常的温柔笑意来,只是里面多含了几分真心:“是,多谢小师叔。”
远在百里之外的凤玉楼收回心神,站在繁华大街中央,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仰望头顶上漂浮的上岛,目露阴郁狠色。
曾经欠的,现在都该讨回来了。
阮文也支颐在桌上昏昏欲睡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,烛火震颤,细弱的火苗在空中微微晃动。
孟云池随众人走了,他也被宗主软禁在这初音阁里无法出去。
阁楼旁边的树上有悦耳的鸣啼。
阮文也皱皱眉,觉得太吵,伸手在虚空中一握,数十米开外的树上鸟啼突兀消失,不久后落下一具被捏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来,吓住了一名过往的侍婢。
那一声尖叫让阮文也眉头皱得更深,手中的茶杯往窗外一掷,瓷器碎裂之声乍起,尖叫顿止。
他长腿一抬,搭上桌面,身子靠着躺椅往后仰,眯起了眼睛,一副惬意做派。
朝着面门而来的利器让阮文也双手一撑,整个人腾空后翻躲过,锐目望过去,只见一面容普通的青年伏在树上,正看着他。
“我就说怎么最近眼皮老是跳,”阮文也毫不在意,掸了掸衣袖道:“原来是有人要来找麻烦啊。”
凤玉楼弓起身子半蹲下来,一跃而起,身轻如燕却矫健如豹。
两人几乎是瞬间就交锋在一起,凤玉楼闯入阮明设下的禁制里,这原本是为了软禁阮文也用的结界,闯入在内的人无法动用灵力,只能赤手空拳的肉搏。